论责任
应当向当代第一流的哲学家学习，应当继续学下去，你想学多久就学多久…你的学习愿望应当持续到对自己的进步感到不满足时为止。 第85页
因为任何一种生活，无论是公共的还是私人的、事业的还是家庭的，所作所为只关系到个人的还是牵涉他人的，都不可能没有其道德责任；因为生活中一切有德之事均由履行这种责任而出，而一切无行之事皆因忽视这种责任所致。 第87页
凡是断定“至善”与德行无关，并且不是以道德标准而是以他自己的利益来衡量“至善”的人，如果他始终如一并且相当经常地不受其善良本性的支配，那么，他就不可能重视友谊、正义和宽宏。而且他肯定不可能是勇敢的，因为他把痛苦看作是至恶；他也不可能是有节制的，因为他认为快乐是至善。 第87至88页
渴求并探索真理是人所特有的本性和爱好…渴望看到、听到或学习一些新的东西，真实、单纯和真诚的东西是最适合于人的天性。除了发现真理的这种热情之外，对于独立的渴求…不愿意受任何人支配的，除非这个人制定行为的规则，或是真理的传授者，或为了公正的利益而根据正义和法律进行统治。从这种态度产生出了灵魂的伟大和对于世俗环境的优越感。 第91页
关于真理的知识，它最能激发人的本性，我们都有一种强烈的求知热情：我们以学识渊博为荣，而把犯错误、背离真理、无知、入歧途视为卑鄙无耻。…我们不应当强不知以为知，非常轻率地表示赞同，凡是想避免这种错误的人都应当长年累月、殚精竭虑地去考查证据。…有些人爱钻牛角尖，煞费苦心地去研究那些晦涩、难解而又无用的问题。 第93页
![[古罗马]西塞罗《论法律》作品简介与读书感悟](http://img.tianshugan.com/tsg/tp/42.jpg)
公正，这是美德至高无上的荣耀和人之所以被称为“好人”的基础；…与公正有密切联系的博爱，它也可以被称为仁慈或宽厚。…公正的首要功能是使一个人不做伤害他人的事情，除非是为邪恶所激怒。…引导人们将公共财产用之于公益，将私有财产用之于他们自己的私利。 第94页
柏拉图说得好，我们生下来并非只是为了自己，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朋友都有权要求我们尽一份责任。斯多葛学派认为，世界上所产生的一切东西都是创造出来给人用的；因为人也是为其他人而生的，所以他们能够相互帮助；在这方面，我们应当遵从“自然”的意旨，彼此关爱，相互授受，为公众的利益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例如用我们的技能和才智，以及通过我们辛勤的劳动，使人类社会更紧密地凝结在一起，使人与人之间更加团结友爱。 第95页
公正的基础是诚信——即，对承诺和协议守信不渝。…不公正有两种：一种是伤害他人，另一种是能够制止但却未予制止伤害他人的行为。 第95页
是非有疑则莫为；因为“是”必将闪射出它自己的光华，而“疑”则是我们认为可能是“非”的信号。 第98页
实施仁慈和慷慨则需要小心谨慎，…我们的善行既不可对我们的施惠对象，也不可对其他人带来伤害；其次，不能超越自己的财力；…必须与受惠者本身值得施惠的程度相称，因为这是公正的基础，公正则是衡量一切善行的标准。有些人将一种有害的恩惠施予某个他们似乎想要去帮助的人，他们不能算是慷慨的施主，而是危险的谄媚者。…有些人为了向某个人表示慷慨而伤害另一个人，他们也是不公正的，这种不公正犹如将邻人的财产据为己有。 第106页
我们生活中所接触到的那些人并不是十全十美、大智大贤的，假如能在他们身上找到某些类似于美德的东西，那他们就算是做得很不错了。 第107页
我们在履行责任时首先务必要求自己做到：我们应当为那些最爱我们的人做最多的事情；但是我们不应当像小孩子那样以情感的炽热程度，而是应当以情感的强韧度和持久性来衡量情感。…假如我们已经受了别人的恩惠，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施惠，而是报答，那么似乎就应当更加勤勉了，因为没有什么比证明自己的感激之情更急迫的责任了。 第107至108页
我们对于不期而遇的仁慈，又将如何报答呢？难道我们不应当像肥沃的土地一样，回报的果实大大多于其收受的种子吗？如果我们毫不犹豫地施惠于那些我们希望将来会帮助我们的人，那么我们又该如何对待那些已经帮助过我们的人呢？ 第108页
“自然”所创造出来供人类共同使用的一切东西，人人都有权利共享； 第109页
在一切美德中最能吸引我们、最能使我们产生爱慕之心的则是公正和慷慨。…没有什么比好人之间的性情相合、志趣相投更能引发挚爱和亲善了；因为当两个人理想和兴趣相同时，他们自然会像爱自己一样地去爱对方； 第111页
无论是医生、将军，还是演说家，不管他们对自己本行业的理论有多了解，如果没有经验和实践的话，就不可能获得巨大的成功；…正像我现在所做的那样，诚然可以制定一些履行责任的规则，但是这样重要的事情也需要经验和实践。 第113页
斯多葛学派将勇敢正确地界说成“支持正义事业的那种美德”。…柏拉图说得好：“不仅一切背离公正的知识应当被称作诡计而不应当被称作智慧，而且即便是临危不惧的勇气，如果它不是出于公心而是出于自私的目的，那也应当被称作厚颜而不应当被称作勇敢。” 第114至115页。
越是困难的事情，越要做得堂堂正正，因为一个人如果犯了不公正的错误，是绝不可原谅的。…不是伤害他人的那些人，而是阻止这种伤害他人的行为的那些人，才能被认为是勇敢的。…一个人的野心越大，他为了得到虚名就越容易受诱惑而干出不公正的事情。第115页
勇敢而伟大的灵魂首先具有两种特性：第一种特性是：漠视外界的环境；因为这种人相信，只有道德上的善和正当的行为才值得钦佩、企求或为之奋斗，他不应该屈从于任何人、任何激情或任何命运的突变。第二种特性是：当灵魂受过上面所提到的那种锻炼之后，一个人不仅应当做伟大的、最有用的事情，而且应当做得极其努力和勤奋，甚至甘冒丧失生命和许多使生活过得有意思的物品的危险。…人生中会遇到许多形形色色似乎很痛苦的事情，要想承受得住这些苦难，就需要有坚强的性格和伟大的志向，这样才能够面对苦难毫不畏缩，绝不动摇，像哲人那样雍容自然。 第116页
大多数人认为，战争的功绩比和平的功绩更伟大。但这种看法需要修正。…有许多和平时期的功绩比战争时期的功绩更伟大、更光荣。…不能认为梭伦的功绩不如地米斯托克利显赫。因为地米斯托克利的胜利只是一度有利于国家，而梭伦的工作却具有永恒的价值。 第119至120页
文官的勇气并不亚于军人的勇气。而且前者甚至比后者需要付出更大的精力，需要有更伟大的献身精神。 第121页。
我们在一个高尚的心灵中所寻求的那种道德上的善是由道义上的力量，而不是由身体上的力量促成的。不过身体还是应当锻炼的，有了强健的体魄才能办事和忍受苦活时服从判断力和理性的命令。…道德上的善则完全取决于思想和心灵对它的关注。…指导国事的文官所提供的服务，其重要性并不亚于指挥战争的武官所提供的服务；战争常常由于文官的治国才能而被避免或终止；有时也因此而宣战。…战争的目的只能是为了获得和平，除此之外不应当有任何其他的目的。第122页
在乱世中，伟人的责任是，挑出那些有罪的人加以惩罚，宽恕大多数群众，并且在每次分配没收来的财产时，坚持一种公正和光明磊落的做法。第123页
要想担任政府公职的那些人不应当忘记柏拉图所说的两条戒律：第一条，要一心只考虑人民的利益，不计较个人的得失，使自己的一切行为都符合于人民的利益；第二条，要顾全国家的整体利益，不要只为某一部分人的利益服务而辜负其余的人。政府的行政部门应当像信托事务管理局一样，总是为委托的一方而不是为受托的一方着想。第125页
当马匹因经常参加战斗而变得桀骜不驯时，它们的主人就把它们交给驯马师去训练，以便使它们变得比较温顺，易于驾驭；同样，人由于成功而变得狂傲和过于自信时，也应当对他们进行教育和开导，使他们懂得人事的易变和命运的无常。” 第127页
只能用诚实的手段获取财产，不能采取不诚实的或欺诈的方法；…应当用智慧和通过勤俭节约来增加财产；…应当使自己的财产为尽可能多的人所享用（只要他们是应该得到帮助的），应当用于慷慨济助，而不应当用于奢侈淫逸。…遵守这些规则，一个人就可以获得高尚、尊严和自主，而且对所有人都很真诚、富有爱心。第128页
推理和说话有条有理、做什么事情都经过仔细考虑、看出每件事情的真相并坚持真理，这就是恰当。 第129页
精神的基本活动有两种：一种力量是欲望，他促使一个人忙这忙那；另一种力量是理性，古罗马西塞罗论，它教导并解释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结果是，理性指挥，欲望服从。 第132页
干什么事情都不应当过分仓促或草率；我们也不应当去做任何自己说不出充足理由的事情。实际上，这两句话就是责任的定义。…必须使欲望服从理性的管束，既不能让它跑在理性的前面，也不能让它没精打采或懒懒散散地落在理性的后面。第132页
不管他的地位有多显赫，在社交上总是谦卑得使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很普通的人。…即使另外还有更好、更高尚的职业，我们也应当从事最适合于自己本性的职业。…与自己的本性较量，或向着不可能达到的目标努力，是徒劳无益的。 第136页
凡是“违背本性”—即正好与一个人的天赋相反—的事情都是不恰当的。…恰当，…它只能是我们整个生命历程中以及一切各别的行为上的始终一惯性。…一个人不可能通过模仿他人的人格特征和消除自己的人格特征的方法来保持这种始终一惯性。 第137页
好好权衡自己特有的性格特征，对它们加以适当的调整，以及不要设法使自己也具有他人的性格特征，乃是每一个人的责任。因为一个人的性格越是独特，它就越是适合于他。 第138页
每一个人都应当恰如其分地估量自己的天赋才能，而且不但要看到自己的长处，还要看到自己的短处；…我们不应当让演员显得比我们更实事求是、更明智。他们并不是选择最好的剧本，而是选择最适合于发挥他们才能的剧本。 第138页
当友谊变得不再令人愉悦或值得保持时，一点一点地疏远比一下子断交更恰当（聪明的人就是这么认为的）一样。 第141页
如果一个人既没有能力在法庭上审案，又不能以其口才吸引群众，或指挥打仗，那么他仍有责任实践其他那些力所能及的美德—公正、真诚、宽厚、稳健、自制—这样他的其他方面的缺陷就可以不太明显了。…父亲给孩子留下来的最宝贵的遗产则是美德令名，它比任何遗留下来的财富更珍贵； 第142页
年轻人的责任是尊敬长辈，与他们中的佼佼者结成忘年交，以便受惠于他们的忠告和影响。因为年轻人缺乏经验，需要老年人的实用性智慧加以扶持和指导。人生的这一时期最重要的是防止淫荡，在心身两个方面锻炼自己的吃苦精神和耐力。 第142页
老年人看来应当减少体力劳动；他们的精神活动应该增加，他们应当尽可能以其忠告和实用性智慧为朋友和年轻人服务，尤其是为国效劳。…要防止变得衰颓懒散；虽然任何年纪的人奢侈都是不好的，老年人奢侈尤其令人厌恶。如果不但生活奢侈，而且还纵欲，那更是加倍的邪恶。因为这样做不仅玷污自己的名声，而且还会使青年人更加厚颜无耻。 第142至143页
恰当，体现在每一行为、每一言辞上，甚至还体现在身体的每一动作和姿态上，外表上可以看得到的恰当，有三种因素—美观、得体和风雅。第143页
我们应当把娇柔看作是女人的属性，把庄严看作是男人的属性。…好的气色也可以使人显得更加庄严，而气色则是体育锻炼的结果，我们的外貌必须整洁，但不要修饰得太精细，只要不粗俗、不邋遢就可以了。…既不要养成一种走路时疲疲塌塌、悠然闲荡的习惯，…如果走得太快，就会呼吸急促，容貌变形，姿态失常；这一切都是不够沉着的明证。…应当成功地使自己的精神活动与“自然”的规律保持和谐。我们如果能防止大喜大悲，使自己的精神保持恰当，就能够做到这一点。…尽可能思考些高尚的问题，并将感情冲动置于理性的控制之下。 第145至146页
语言只要运用恰当，其力量是很大的。…口齿清楚，嗓音悦耳。…谈话应当具有以下这些品质：应当随和，不应当有丝毫的固执己见；应当机智、风趣。…应当认清谈话的主题是什么。如果主题是轻松的，他就应当风趣幽默。 第146至147页
不要表现出激动，即那种不受理性制约的精神亢奋状态。…不应当表现出愤怒、贪欲、消极、冷漠，对那些与我们谈话的人要有礼貌，要尊重他们。 第148页
我们可以面有怒色，但不能真的动怒；因为发怒时就有可能做出不公正或不明智的事情。…我们可以采用一种温和的责备，但话也应当说得很郑重，…虽然严肃，却可避免使用诋毁性的语言。…应当清楚地表明，即便我们责备的话说得有点刺耳，那也是为了对方好。 第148页
住宅主要是要实用。…注意它的便利和特色。…住宅的主人应当为其住宅带来荣耀，而不是住宅应当为其主人带来荣耀。 第149页
在建住宅时耗资和装潢也要适度，…我们在采取任何行动时必须牢牢地掌握三个原则：第一，感情冲动必须服从理性，因为这是保证我们履行职责的最好方法；第二，仔细估量自己想要达到的目标的重要性，以便使自己对该目标的关注既不超过也不少于它的实际需要；第三个原则是，对一切事情都要奉行中庸之道，因为这是表现绅士的风度和尊严所不可缺少的。 第150至151页
中庸是使一切言行都恰到好处的学问，…中庸就是在适当的时间做适当的事情的学问。 第151页
而在《论法律》一书中，西塞罗论述了共和国的法律原则，特别是以拉丁语对斯多葛派的自然法思想作了创造性的介绍和阐述，从而为共和国的政治法律制度提供一个抽象的理论依据。
一切道德上的正直都出自四种来源（第一种来源是谨慎；第二种是社会本能；第三种是勇气；第四种是节制） 第156页
献身于学术研究和科学探索的那些人所做的主要事情就是用他们自己实用的智慧和洞见造福于人类。…陈说（只要它包含智慧）也往往比无言的沉思（尽管它可能是非常深刻的）更可取。因为纯粹的沉思是自给自足的，而陈说却可惠及由于社会契约而与我们联系在一起的那些人。 第158页
他一定会设法逃避孤独，找另一个人共同研究学问；他会希望教导别人和向别人学习，会希望听别人讲和讲给别人听。…应当把一切有助于维护人类社会的责任置于那种只是由沉思和科学所产生的责任之上。 第159页
谨慎的行为比聪慧的（但却不付诸行动的）沉思更有价值。第159页。
人们不但常常对某一行为是有德行的还是没有德行的拿不准，而且在两种有道德的行为之间进行选择时，也常常拿不准哪一种行为更有道德。 第160页
西塞罗的理想国家是人人平等的自主的公民社会。罗马法学关注的不是社会正义的建构，不是柏拉图式的社会工程描述，而是法律主体权利的保障。这在古代社会似乎是唯一的。罗马帝国后期，罗马法学中的批判精神和个体主义精神开始衰退，。
利这个词已经被讹用、滥用，并且逐渐发展到这样一种地步，即把道德上的正直与利割裂开来，认为有德的事情可能是没利的，而有利的事情则可能是缺德的。如果这种理论被引入人类社会生活，那就没有比它更害人的了。 第165页
怎样才能赢得并保持国人爱戴的方法（第168页）…在所有这些动机中，没有比“爱”更适合于产生并牢牢地保持影响力的了；没有比“怕”更不利于达到这个目标的了。（第170页）…使人畏惧是一种保持权力的拙劣手段；相反，赢得人们的爱戴才是保证权力永不旁落的可靠办法。（第171页）最高最真的荣誉有赖于以下三点：人民的爱戴、信任和敬佩。（第175页）
赢得人们的信任有两个条件：我们相信其具有先见之明的人，那些当出现紧急情况或危机时能排除困难，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作出妥善的决定的人。人们也信任那些公正而诚实的人—公正若无智慧，仍能大有作为，而智慧若无公正，则完全无用。第176页
受鄙视的是那些“对自己对邻居都没用”的人，他们闲散、懒惰，对任何事情都无所用心，漠不关心。（第177页）因为一个人如果怕死、怕苦、怕放逐、怕贫穷，或不能公道地评价它们的对立面，他就不可能是公正的。（第178页）赢得荣誉所需要的这三个先决条件都是由公正促成的：善意、信任、敬佩。（第178页）“获得荣誉最容易的办法就是力求成为自己希望被人们认为的那种人。”（第180页）
18、 我们在古希腊人和西塞罗、经中世纪到约翰-洛克、大卫休谟、 伊曼努尔康德等古典自由主义者以及苏格兰道德哲学家,直至19世 纪及20世纪的许多美国政治家的历史发展中发现了一个伟大的传统, 对于他们来说,法律与自由相互依存而不可分。
任何一个人，如果他想要赢得真正的荣誉，就必须履行公正所要求的那些责任。（第181页）我们实际上就是我们希望被人们认为的那种人，（第181页）我们用才智和理性努力达到的那些目的，比起靠体力努力达到的那些目的来，为我们赢得更高层次的感激之情。最能使年轻人赢得普遍尊敬的优点莫过于克己和孝悌。…年轻人若要赢得人们的赞誉，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经常同著名的智者和爱国的公共事务顾问在一起。（第182页）
一个君子不但应该慷慨施财，而且同时还应该体谅别人，不强行索要自己应得的报偿，但在一切商务交往中—在买卖、雇佣、租赁，或由于毗邻的房屋和田地而产生的各种交往中—则应当公平合理，经常慷慨地在自己的权益方面做大幅度的让步，在自己的利益所容许的范围内尽量不提起诉讼，有时即使自己的利益受点损失也在所不惜。因为稍微放弃一些自己的正当权益不仅显得慷慨，而且有时甚至也是有利的。…财富的最大特权就是使人有做好事的机会而无需牺牲自己的产业。 第192页
不是通过施财而是通过个人服务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仁慈，有时惠及整个社会，有时惠及个别公民。保护一个人的合法权益，或用那种知识为尽可能多的人服务，往往可以扩大自己的影响，提高自己的声誉。（第193页）
别人财富的多少与我们任何人有什么关系呢？财产也许对它的拥有者有好处，不过也并非都是如此。…他确实有较多的钱可以花费，他因此就能变成一个更好的人吗？还有，如果他既是一个好人又是一个富人，那么，只要帮助他的动机不是为了谋取其财富，就不要让他的财富成为帮助他的障碍。但在施惠时，我们的决定应当完全取决于一个人的品格，而不是他的财富。（第196页）
其次,西塞罗的法律观当中尤为重要的是他的自然法观念,而且,他也指出寻求或确定正义是什么,必须从最高的法律而不是以文字规定的法律开始,他认为这种最高的法律——也就是自然法——的产生是远远早于任何曾经存在过的成文法和任何曾经。
影响力的大小，不是根据人数，而是根据势力来决定的。（第200页）远方的这个希腊人，像任何一个明智而卓越的人一样，认为他必须顾及所有人的利益。这就是一个好公民最卓越的政治才能和最健全的聪明才智—不使公民与公民之间在利益上发生冲突，相反，在不偏不倚的公正基础上使全体公民和睦相处。 第202页
至于财产，赚钱是一种责任，但只是赚钱的手段应当正当；小心经营，勤俭节约，积蓄钱财，扩大资产，也是一种责任。第204页
在无事可做时，从不感到怎么无聊，在一个人独处时从不感到怎么孤独。 第207页
我正在利用我的闲暇…尽管我的这种孤独是迫于情势而非出于自愿，我也不能让自己因此而变得懒散。…我却没有这种涵养，能以缄默的沉思来排遣自己的寂寞；所以我就一门心思致力于这种文字工作。我在共和政体溃败后的这一个短时期内的著述超过了共和时代我的著述的总合。 第208页
一切有德之事都是有利的，凡是无行之事都不可能有利。…斯多葛学派说这种最高的善就是“过顺应‘自然’的生活”。他们的意思是，我们始终要与美德保持一致，而且从其他一切可以与“自然”协调一致的东西中，只能选择那种不是与美德不相容的东西。第211页
凡是有德行的事情必然也是有利的，凡是有利的事情同时也是有德行的；而另一些人却认为，有德行的事情不一定是有利的，有利的事情不一定是有德行的。第215页
![[古罗马]西塞罗《论法律》作品简介与读书感悟](http://img.tianshugan.com/tsg/tp/65.jpg)
“假如一个智者快要饿死了，难道他不可以夺某个完全无用的社会成员的面包吗？”完全不可以，因为对于我来说，我的生命并不比会阻止我做损人利己之事的那种灵魂倾向更宝贵。第218页
义不是唯一的善就是最高的善。（第221页）即使我们可以躲过神衹和凡人的眼睛，我们还是不应当做任何带有贪婪、不公正、淫欲或放纵意味的事情。（第222页）我们也不必牺牲自己的利益，把自己需要的东西让给别人。相反，每个人，只要他不损害旁人，都应当考虑其自身的利益。…“任何人都可以公平地追求自己的利益，谋取他所需要的一切，但他无权掠夺旁人的东西。”（克利西波斯）第225页…绝不可宁要貌似之利（官职、财富、肉体上的享乐等）而不尽朋友的义务。一个正直的人绝不会为了朋友而做危害国家利益、违背自己誓言或有损自己名誉的事情。第225至226页
当我们权衡友谊中的貎似之利与义孰轻孰重时，应当鄙视貌似之利而崇尚道德上的正直；当朋友提出不正当要求时，应当把良心和对义的崇仰置于友谊的义务之上。第226至227页鄙视国家的貌似之利而重视道德上的正直。第227页。
这个计划对国家是极其有利的，但却无道义可言，凡是不义的行为，肯定也是不利的，因为我们不要海盗纳税，却要盟友进贡。第228页，即认为某个行为虽然不义，但可能是有利的，就会使人道德败坏。第229页
判决应当是“按诚信所要求的”。在仲裁夫妻的财产时，应当“越公平越好”，在要求索回抵押物时，应当“像诚实的人之间一样，以诚相待”。第234至235页
如果只有那种尽可能地帮助所有的人而又不伤害任何一个人的人才是好人，那么，我们肯定很难找到这样的人。第236页
杜绝不择手段的行为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法律的方法，另一种是哲学家们采用的方法：法律只是以其强有力的威慑力制止这种行为。哲学家们则通过启发人的理性和良知来防止这种行为。第238页
那种既便确信干了坏事可以绝对不让人发现，因而也就没有受处罚的危险，但却仍能忍住不干坏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第240页
凡是不正当的事情既不可能是有利的，也不可能是有益的。（第243页）正如无行之事，不管它掩饰得多么成功绝不可能成为有德的一样，凡是不符合道义的事情也绝不可能成为有利的。第244页
假定一个人在海上遇到风暴，必须将他船上装载的部分东西扔出船外，那么，他应当扔一匹值钱的马呢，还是应当扔一个不值钱的奴隶？在这种情况下，他左右为难，一方面想保住自己的财产，另一方面又要顾及人类的感情。第251页
“假定当一条船沉没时一个愚笨的人抓住了一块船板，那么一个聪明的人，若有可能，是否可以抢走他的那块船板？”第251页
履行诺言、遵守协定、归还托管物，可以因为利的变化而不再是符合道义。第255页
如果身体的残缺都会引起人们某种程度的不快的话，一个堕落的灵魂的残缺和丑陋似乎就更应当为人们所厌恶了！第261页
“凭你的良心”发誓，尔后又不履行，那就是伪誓。欧里庇得斯说得很妙：“我的嘴起了誓，我的心却没有起誓。”第262页
受西塞罗影响的孟德斯鸠和休谟等人后来创作出来为后人所仰慕的著作。在西塞罗的著作《论 法律 》中，他提到了自然法的思想，即在各种法律之上还存在着适用于所以民 西塞罗的著作 西塞罗是古罗马帝国的奇迹，他诞生在罗马文化。
皮勒斯无缘无故地向罗马人宣战，这是一场争夺霸主地位的战争，我们的敌人是一位性情豪爽且强有力的国王。有一天，皮勒斯军队中的一个逃兵到法布里齐乌斯的军营来投诚，并自称，若法布里齐乌斯能给他以奖励，他愿意像来时那样偷偷地潜回皮勒斯的军营，下毒将其国王害死，但法布里齐乌斯拒绝了他的建议，并下令将这个家伙送回给皮勒斯。元老院对法布里齐乌斯的这一行为表示赞赏。假如我们只是追求貌似之利，即一般人心目中的那种利，我们就会利用这个逃兵去除掉那个同我们争夺霸主地位的可怕的敌人，从而结束这场伤财害民的战争；但我们是为荣誉而战，用罪恶而不是以勇敢取胜，会使我们永远蒙受耻辱。第249页
一件事情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其有利而符合道义，但它之所以有利，确实因为它是符合道义的。第2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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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E·H·贡布里希《艺术的故事》作品简介与读书感悟](http://img.tianshugan.com/tsg/files/202212/1599907035007180801.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