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上世纪初,阿赫玛托娃的诗歌已在俄罗斯享有盛名,而国内对她的翻译和研究因历史等原因,长久以来一直不算深入。近些年,通过多位译者如高莽、戴骢、汪剑钊、晴朗李寒、王家新等对阿赫玛托娃的翻译,其诗歌被越来越多的读者所喜爱。各种译本之间自然各有优点和缺失,但对阿赫玛托娃与读者来说, 更多的译者投入到对阿赫玛托娃的翻译研究,无疑是件幸事,他们都是促成诗人与读者沟通的重要桥梁。(编辑张进)
“昨天无与伦比的声音落入沉默,树木 的交谈者将我们遗弃”,几年前访问圣彼得堡的诗人王家新,怀着难言的哀痛伫立在科马罗沃墓园林间风的寂静里,这里是阿赫玛托娃最后的归宿,他注定要以全部 生命重新唤醒这“树木的交谈者”,在我们的汉语中有力地再现出“那些/力挫死亡的/词语”。
《没有英雄的叙事诗》不仅是一位中国诗人 “爱的产物”,也深刻传达出因命运相共而唤起的“周身战栗”。正是在一种全然发自骨肉沉痛般的灵魂连接中,王家新以他对“口授者”的生命领受,以他坚实而 隐忍的汉语和卓越的译写,“把她的时代带入到我们的时代”:“一个真正的——而非日历上的——/二十世纪向我们走来”。
安娜·阿赫玛托娃(1889-1966),俄罗斯著名诗人。1889年6月23日出生于敖德萨市。出版诗集有《黄昏》《念珠》《白色的鸟群》《车前草》 《耶稣纪元1921》《选自六部诗集》等。代表作有《安魂曲》《没有英雄的叙事诗》等。1964年获意大利“埃特纳-陶尔名诺”国际文学大奖。1965 年,获英国牛顿大学名誉文学博士学位。1966年3月5日,因突发心肌梗塞去世。图为阿尔特曼画作《女诗人安娜·阿赫玛托娃肖像》。
安娜·阿赫玛托娃(1889-1966),俄罗斯著名诗人。1889年6月23日出生于敖德萨市。出版诗集有《黄昏》《念珠》《白色的鸟群》《车前草》 《耶稣纪元1921》《选自六部诗集》等。代表作有《安魂曲》《没有英雄的叙事诗》等。1964年获意大利“埃特纳-陶尔名诺”国际文学大奖。1965 年,获英国牛顿大学名誉文学博士学位。1966年3月5日,因突发心肌梗塞去世。图为阿尔特曼画作《女诗人安娜·阿赫玛托娃肖像》。
1852年出单行本时,增加1篇(《两地主》);到1880年作者自己编辑文集时.又收进3篇(《切尔托普哈诺夫的结局》《车轮的响声》和《活骷髅》),共25篇。 作品采用见闻录的形式,真实、具体、生动、形象,体裁风格多样,语言简练优美,可谓散文化。
侧重阿赫玛托娃中后期作品
将诗人的阵痛化为墨迹
译者:马海甸 豆瓣评分:8.1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年份:2013-2 页数:352 内容简介:本书讲述了俄罗斯文坛最了不起的诗人之一——安娜•阿赫玛托娃不平凡的一生。作者借鉴了大量的一手资料,包括安娜本人的回。
《没有英雄的叙事诗:阿赫玛托娃诗选》收入了王家新精心编选、翻译的阿赫玛托娃不同创作阶段近二百首(组)代表性作品及诗歌片断,既展现出诗人早期独具 的诗歌天赋和抒情杰作,又充分揭示出在后来的漫长岁月中诗人是如何承受和发展,如何达到一个伟大诗人才具有的高度、深度和广度的,尤为重要的是诗人的两篇 重要长诗《安魂曲》《没有英雄的叙事诗》,译文为我们呈现出一位“讲俄语的但丁”、“历史风景画的大师”。
阿赫玛托娃早期以爱情诗著 称,但王家新的这本译诗集,重点把我们引向了诗人的中后期。在诗人的中后期,她经由个体孤独的存在进入到历史真相的洞悉过程中。她在她的幸存和恐惧岁月中 坚持书写,这使得她的书写有了特殊的“见证”意味。以下这两首诗无疑是隐忍而又炽热的泪与血的晶体,生命的哀泣紧紧攥住绝望的泪水,而王家新的翻译,也具 有了“化生命阵痛为墨迹”(陈超语)的转化力:
他们用雪擦拭
书名:我的夜晚是对你的狂想 作者:[俄] 安娜·阿赫玛托娃 译者:陈耀球 豆瓣评分:6.3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出版年份:2017-6 页数:262 内容简介:阿赫玛托娃以抒情诗、爱情诗见长,本书精选其代表抒情诗集《黄昏》《念珠。
你的身躯,你不再活着。
晚期的主要作品是《没有主人公的叙事诗》(1940~1962)。 安娜·阿赫玛托娃:简短的自述 安娜·阿赫玛托娃(23.06.1889-05.03.1966) 我于1889年6月11日(新历23日)出生在奥德萨附近(大喷泉)。我的父亲当时是一名退役的海军机械工程师。当。
二十八处刀伤
和五个枪洞。
这是痛苦的礼物。
因为爱,我缝着。
俄罗斯老大地,你就爱
《安娜卡列尼娜》读书心得感悟及体会 篇1 安娜·卡列尼娜是一个具有及产阶级个性解放思想的贵族妇女。她不满于封建婚姻,追求真挚自由的爱情。当她不顾丈夫的威胁,公然与青年军官渥伦斯基结合在一起时,整个上流社会就一起向她施加种种可怕。
舔着血滴
——《他们用雪擦拭你的身躯》
这里白色教堂耸立,冰凌发出断裂声。
我儿子眼睛里的蓝色矢车菊就在这里绽放。
老城上空是俄罗斯钻石般的夜,和一弯
比椴树花蜜还要金黄的镰刀。
暴风雪就要从河流那边的平原上袭来。
而人们,如同天使在为上帝的盛宴欢庆。
他们布置好前厅,点亮神龛里
小小的灯盏,在橡木桌子上放上《圣经》。
严酷的记忆,现在已如此揪心。
她为我推开塔楼客房,并深鞠一躬。
但我没有进去,我砰地关上了那可怕的门。
安娜•阿赫玛托娃(1889-1966),“白银时代”诗歌的重要代表,有“俄罗斯诗歌的月亮”之美誉。早期的诗作具有“室内抒情”的特点,她致力于传达内心与周围世界的秘密接触和碰撞,诗歌语言细腻、简洁、准确、优美;后期作品。
这时满城传送着圣婴诞生的喜讯。
——《别热茨克》
这两首诗都暗含了阿赫玛托娃的前夫、诗人古米廖夫的受害经历。历史暴力所带来的恐惧,痛苦地啃噬着诗人的心灵,压抑的泪水凝结为诗的晶体。诗人是如此克 制地将情感倾注在语词的熔炼之中,血骨也断裂在词语间,这是“俄罗斯老大地”给诗人的痛苦礼物,也是诗人磐石般隐忍的高贵回报。
在阿赫 玛托娃的中后期,在现实的缺席和困厄的生存里,诗人独自默默地进入到诗的隐语世界。她在时代的暗夜中静候她的“缪斯”——是她将《地狱篇》口授给但丁;她 也必然如罗德之妻化为盐柱一般,用生命的代价来冒胆换取那铭记的“一瞥”,“或可说,积聚的恐惧以其粗野的爪子/更能从内心的海绵中挤压出生命”。
《没有英雄的叙事诗》,作者:安娜·阿赫玛托娃,译者:王家新,版本:花城出版社 2018年10月
《安魂曲》和《没有英雄的叙事诗》
在历史遭遇中提升诗人的一生
长诗《没有英雄的叙事诗》堪称 丰碑式的天才之作,也是王家新倾心翻译的力作,仅注释就上百个。这是献给生者与死者的招魂之歌,它属于那一支遭受了生命劫毁的“不可见的合唱队”,诗人以 “力挫死亡的词语”,将它献给了“最初的听众——那些在列宁格勒围困期间被毁灭的朋友们”,但它又指向了当下,如同诗人在第一献词所写,“不,这只是坟墓 上的/松针,在沸腾的泡沫上/临近,更临近……”
阿赫玛托娃曾说过她会“亲自”为命运“加冕”,“触摸你那永恒的额头”。《没有英雄的 叙事诗》即是她对自己一生的总结之作。她以令人惊叹的勇气,“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后”“便往下朝阴暗的拱顶里走去”。长诗第一部分以1913年“一个彼得堡 传奇”来述说历史即将步入大动荡时期的一代人的命运,那是属于“记忆的声音”传来悲剧性的心灵震颤,诗在哀歌里成为灵魂战栗的庇护所。第二部分讲述 1941年喷泉屋的女主人公朝向忘川之水的独白。第三部分作为尾声,献给了诗人一生所钟情而屡遭劫难的彼得堡(“我可以在那里放声大哭,/穿过那些兄弟般 坟墓的静默”)。她痛苦地看到“厄运不会轻易地放过我们”,而诗人曼德尔施塔姆的“卡玛河”却再次向她涌来,那里始终有“一个着火的头颅”,而乌拉尔河则 回响起她儿子的哭声和天空回旋的倒影,诗的结尾引向了雄浑宽广、幻象般的历史性场景,呈现出端凝而撼人心魄的生命瞬间:
沿着它是一长串送葬的队列。
在那庄严和晶莹里
是西伯利亚大地的寂静。
……
俄罗斯,她绞着双手。
垂下一双干燥的眼睛。
在我前面朝向东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