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地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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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市人口数：728．07万人 其中，男性为372．59万人，占51．18％，女性为355．48万人，占48．82％。有关方面公布的数据表明，鲤城区29．98万人；丰泽区38．95万人；洛江区15．99万人；晋江市146．15万人；石狮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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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国务院公布的首批“历史文化名城”中，泉州是福建省惟一的一个，可见泉州在闽文化中的重要地位。正是因为泉州文化的重要性，使得与泉州毗邻的地区也深受其影响，福州作为福建的省会，也与泉州有着密切的联系。对古代泉州与当代泉州沿着历史沿革的思路进行梳理，弄清泉州的来龙去脉，全面展示泉州的古城风貌及其文化地位。
关键词：历史文化名城；泉州；历史沿革；领域；城池
1982年，在国务院首批公布的全国24个历史文化名城中，福建省只有泉州一个，可见泉州在福建省的文化地位。要全面了解泉州，就必须解读“泉州”的地名释义，弄清“泉州”的来龙去脉。
一、 泉州的沿革
泉州历史，源远流长。《八闽通志（弘治版）》中写道：“本府（即泉州府——作者注），汉建安初为侯官县地”。《泉州府志（乾隆版）》则追溯得更早，书中说：“泉州府······在周为七闽地”。然而，本文为了问题讨论上的简便，对泉州的沿革以及相关历史的表述，慨从隋开皇九年说起。
隋开皇九年（589），今之泉州为南安县辖地，隶属于当时的泉州（今之福州）。唐武德五年（622）置丰州，治所在今之泉州南安市丰州镇，辖管南安和莆田二县；唐贞观九年（635）撤丰州；唐嗣圣元年（684）置武荣州，治所不变，辖管南安、莆田和龙溪（今之漳州）三县；不久撤武荣州；唐久视元年（700）复置武荣州，治所移至今之泉州鲤城区，辖管南安、莆田、龙溪和清源（今之仙游）四县；唐景云二年（7l1）泉州（今之福州）改称为闽州而武荣州改称为泉州（今之泉州）。这是“泉州”作为地名第一次出现在今之泉州（表1）。
泉州的治所至今不变，然辖地时大时小，最大时为后周显德二年（955），据《泉州府志（乾隆版）》记载：“时领县九：晋江，南安、莆田、仙游、同安、德化、永春、清溪、长泰”。其中，晋江县于唐开元六年（718）由南安县东南地析置，时为府治（附郭县），即今之鲤城区，非今之晋江县。同安县由南安县大同场升置，金门，厦门二岛为同安县地；德化县于后汉乾祜二年（949）并入；永春县即桃林县，由南安县桃林场升置；清溪县由南安县小溪场升置，后改称为安溪县；长泰县由南安县武安场升置。自此，泉州逐步发展成为闽南地区政治、经济与文化的中心。
宋太平兴国六年（981）析晋江县地置惠安县，仍隶属于泉州；割所属莆田县、仙游县别为兴化军；割所属长泰县归漳州。此后，泉州与漳州不曾合治；泉州与莆田则时分时合；厦门升置为市后，同安县隶属于厦门；金门升置为县后，仍隶属于泉州。如今，由惠安县析出肖厝开发区，后改称为“泉港区”；而晋江县则被划分为鲤城区、晋江市和石狮市，鲤城区又析出丰泽区和洛江区。这样，作为地厅级建制的泉州市，辖地包括鲤城、丰泽、洛江和泉港四区，晋江、石狮和南安三市，惠安、安溪、永春、德化和金门（待回归）五县。
泉州人口8782285人。根据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截至2020年11月1日零时，泉州市常住人口为878.2285万人。常住外来人口达204万人。泉州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区，除汉族外，还有53个少数民族，这53个少数民族是回、蒙、藏。
二、泉州的邻域
实际上，泉州与福建省的省会城市福州有着特殊的联系，与接壤城市的联系更是千丝万缕，上文提及的就有莆田、清源（仙游）、龙游（漳州）、长泰、同安和厦门等，泉州近十年出生人口数量，莆田与清源属今之莆田市，龙溪与长泰属今之漳州市，同安与厦门属今之厦门市。
（1）关于福州
福州市，是福建省的省会所在地。因其温泉之多，与“泉州”最早结下不解之缘。“泉州”作为地名在福建省始见于隋开皇九年（589），治所就在今之福州，而非今之泉州。前文说到：“唐景云二年（711）泉州（今之福州）改称为闽州而武荣州改称为泉州（今之泉州）”。是以“唐景云二年”为时间界限，“泉州”作为地名，在此之前系指今之福州，在此之后系指今之泉州。《泉州府志（乾隆版）》这样解释：“按《隋书》，开皇九年，改丰州为泉州，以南安、建安二郡为县属焉。泉州之名始见于此，然治仍今福州也”。今之泉州在当时为南安县辖地，南安县又隶属于当时的泉州（今之福州）。隋大业二年（606）改泉州为闽州。隋大业三年（607）改闽州为建安郡；唐武德元年（618）改建安郡为建州；唐武德六年（623）复称为泉州，唐景云二年（711），泉州再次改称为闽州，至此，“泉州”作为地名永远告别了福州市。唐开元十三年（725）改闽州为福州，这是“福州”作为地名第一次出现在今之福州。
仅从年份上粗略地计算，从隋开皇九年到隋大业二年共计l7年，从隋大业二年到唐武德六年共计17年，从唐武德六年到唐景云二年共计88年，因此，在这大约122年间，今之福州被称为“泉州”长达105年之久，而被称为闽州、建安郡和建州等仅为17年（表2）。
（2）关于漳州
隋开皇九年时，泉州（今之福州）“以南安、建安二郡为县属焉”。此时，今之漳州与今之泉州均属南安县辖地。据《泉州府志（乾隆版）》记载：“（隋）大业三年，改闽州为建安郡，邻县四：南安、建安、闽县、龙溪”。此时，龙溪即今之漳州，南安即今之泉州。唐嗣圣元年（684）置武荣州时，辖管南安、莆田和龙溪三县，此时，武荣州即今之泉州，龙溪属武荣州。据《八闽通志（弘治版）》记载：“唐嗣圣三年（686年，实为武则天垂拱二年——作者注），广寇陈谦等连结诸蛮攻潮州，左玉钤卫翊府左郎将陈元光讨平之，请置一州于泉、潮之间，以抗岭表，遂析福州（疑“福州”应为“泉州”——作者注）西南境，置漳州。”此时，今之漳州与今之泉州开始分治。唐开元廿九年（741），泉州“割所属龙溪县归漳州”。后周显德二年（955），由南安县武安场升置长泰县。宋太平兴国六年（981）泉州割所属长泰县归漳州。
（3）关于莆田
多数情况下，莆田市辖管莆田和仙游二县，简称“莆仙”，亦称“兴化”。有时莆田市也辖管莆田、仙游和福清三县，简称“福莆仙”。莆仙方言虽属闽南方言体系，但与闽南方言仍有差别。福清县时而归属福州，时而归属莆田，是因为福清县介于福州与莳田之间，多数福清人操福清口音的福州方言，少数与莆田县接壤的福清人使用莆仙方言。泉州与仙游接壤的惠安县北部人和部分泉港区人也使用莆仙方言。
莆田、清源二县原属泉州辖地，唐天宝元年（742）改清源县为仙游县。宋太平兴国六年（981）泉州割所属莆田县、仙游县别为兴化军。此时，莆田与泉州开始分治，莆田和仙游合称“兴化”盖源于此。此后，泉州与莆田时分时合。有趣的是：其一，以唐天宝元年为时间界限，在此之前仙游称“清源县”，在此之后泉州称“清源郡”、“清源军”，泉州城北有山称“清源山”，山上有洞称“清源洞”。其二，仙游因有九鲤湖而治所别称“鲤城”，沿用至今；泉州因城郭形似鲤鱼而治所别称“鲤城”，今之治所仍称“鲤城区”：因此，莆田与泉州的联系是水乳交融的。
（4）关于厦门
厦门与深圳是20世纪80年代中国第一批对外开放的两个经济特区。借助中央的改革开放政策，厦门因其快速发展而成为福建省乃至我国东南沿海的一颗耀眼的明珠。
同安县原属泉州辖地，厦门岛时为同安县地：宋代已于岛上建置“嘉禾里”。据《泉州府志（乾隆版）》记载：“（同安县）隋为南安县地，唐贞元十九年，析南安四乡置大同场，五代唐天成四年，闽王延钧升为同安县，属泉州，历宋、元、明仍旧，国朝因之”。此处“国朝”系指“乾隆年间”，可见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隶属于同安县的厦门岛一直为泉州辖地。明初厦门始筑“厦门城”，明末“抗清复明”将领郑成功在厦门设“思明州”，1933年厦门升置为市。
据统计局数据，泉州市2022年实际总人口3,570.12万人，其中农业人口1,261.41万人，非农业人口2,308.
与莆田、漳州相比，厦门为泉州属地时间最长，两市之间的关系最为密切。一般情况下，泉州与莆田、漳州、厦门合称“闽南地区”，从地理位置上看，是指福州以南地区；从历史沿革上看，四地之间时分时合；从传统文化上看，至今仍是“剪不断，理还乱”。然而，莆仙方言虽属闽南方言体系，但与厦门、漳州、泉州的闽南方言差别较大。人们又把厦门、漳州、泉州合称“闽南金三角”。因此，广义的“闽南地区”是指厦门、漳州、泉州和莆田四地；狭义的“闽南地区”仅指厦门、漳州、泉州三地。
根据泉州市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的数据,泉州市总人口数已突破700万,达728.07万人。其中,男性为372.59万人,占51.18%,女性为355.48万人,占48.82%。 有关方面公布的数据表明,鲤城区29.98万人;丰泽区38.95万人;洛江区15.99万人;晋江市146.
三、泉州的别称
（1） 温陵
泉州地处福建省东南沿海，位于东经117°25’—119°05’，北纬24°30一25°56’之间。这种特定的地理位置，构成了泉州特定的气候条件。泉州夏半年多吹东南风，冬半年盛行东北风，冬、夏季风交替明显。冬季短而无严寒，最冷月平均气温为9～12℃；夏季长而无酷暑，最热月平均气温为26～29℃。故称“温陵”。
（2）泉南
隋唐时期（隋开皇九年至唐景云二年），因泉州的治所在今之福州，因此，“泉南”系指福州以南地区，犹如今之闽南。五代因漳州时称“南州”，泉州、南州各取一字，“泉南”遂成泉州与南州之合称。宋元时期，泉州海上交通鼎盛，四海航商，诸蕃琛贡，皆集于泉州南关，“泉南”一词遂演化为泉州的专有别称。
（3）鲤城
古城泉州背山面海，城池之北山称“清源山”或“泉山”。从清源山俯瞰，泉州城郭形似鲤鱼，故有“鲤鱼城”之称，简称“鲤城”，泉州市的治所现称“鲤城区”。
（4）刺桐城
五代时，晋江王留从效扩建泉州城垣，环城遍栽刺桐树，刺桐成为泉州的标志树木，泉州因此得名“刺桐城”，泉州港因此亦称“刺桐港”。
四、泉州的概念
（1）古城泉州
（2）古之泉州与今之泉州
（3）大泉州与小泉州
“大泉州”泛指地厅级建制的泉州市辖地，它包括四区、三市、五县（详见前文）人们把厦门、漳州和泉州合称“闽南金三角”一这里所说的“泉州”，就是指“大泉州”：“大泉州”具有明显的行政区划特征。
“小泉州”特指县市级建制泉州市的市中心鲤城区。之所以称之为“小泉州”，是相对于泛指的“大泉州”而言。因为丰泽区洛江区是从鲤城区析出的，因此，“小泉州”也同时包括这两个区。比如：当我们乘坐汽车时说“从泉州开往南安”而不说“从鲤城开往南安”；当我们看到服装独特的泉州市惠安县东部的妇女时说“惠安女”而不说“泉州女”。籍贯在泉州市鲤城区的人说自己是“泉州人”而不说自己是“鲤城人”，等等。“小泉州”具有明显的人文色彩。
（4）泉州建筑文化圈
前文为了区别，才在“泉州”之前冠以“大”和“小”字，事实上，日常生活中有时还能听到“大泉州”的说法，很难听到“小泉州”的说法。在特定的语境中，人们明白“泉州”的所指。但是，由于“泉州”的概念具有多义性，在学术研究中必须加以界定：在建筑学与文化学的研究中，研究人员所说的“泉州”，应是指“泉州建筑文化圈”，其涉及范同是指“大泉州”但其重点是指“小泉州”。
“文化圈”的概念最早是由德国的民族学家F．格雷布纳（1877～1934）和奥地利的人类学家w．施密特（1868～1954）提出的，他们认为：人类在不同的时间、地点都建立了一种特定的文化丛，它们是一种文化的实体。这些文化丛由相关联系的文化特征群所构成，并以此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形成了世界上大大小小不同的文化圈。
由于自然界的生态环境、民族气质和社会生活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对城市与建筑的影响是非常深刻的。从城市形态、建筑风格与结构造型等形式表征，到民族意识、宗教信仰与民俗风情等文化现象，无不打上深深的烙印，并使之产生一种文化上的差异。因此，从“文化圈”的文化人类学概念中，我们引申出”建筑文化圈”的建筑文化学概念，这样会大大地简化城市形态和建筑风格的研究工作，并使之更容易地探索出地域建筑文化的本质特征。
泉州人口2021总人数口是8782285人。泉州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区，除汉族外，还有53个少数民族，这53个少数民族是回、蒙、藏、维吾尔、苗等。汉族占总人口的97.8%，少数民族占2.2%，主要以回族、畲族、苗族、蒙古族居多。
为了更容易地把握华夏建筑文化的分布、传播、交流与融合的本质特征，在华夏的闽越建筑文化中，泉州是一个重要的文化源，可称之为“泉州建筑文化圈”。
五、泉州的疑点
（1）泉州治所何时从丰州迁往鲤城区
泉州治所何时从丰州迁往鲤城区？其实，不是一个十分深奥地问题。《泉州古建筑》一书在“泉州古城沿革”一节中写道：“中唐以后，开元六年（718）泉州治所自南安移至今泉州市区，自此，泉州逐步发展成为闽南地区政治、经济与文化的中心。”该书由泉州历史文化中心主编，这句话应该是准确的。但是，作者在同一节的下一个自然段的另一句话却给出另一种说法：“到久视元年（700）第三次设置武荣州时，州治所在地便选择在这个晋江下游北岸的新兴海港集镇。”两种说法，迁址时间前后相差18年。有趣的是，在该书的“城市特色的形成与保护”一节中再次提到泉州治所迁址时间：“设在今丰州的古泉州镇······于公元718年迁至今泉州城址”。两种说法，至少有一种是错误的。
这里以两本志书为依据，来判断上述两种说法的正确与否。①据《泉州府志（乾隆版）》中记载：“久视元年，复于南安县十五里置武荣州（原文注：即今府治，《隆庆府志》云：南安县民诉，县去州远，故复置）”。②在《南安县志（1993年版）》中这样写道：“唐久视元年（700），因孙师业诉称赴泉州（即今之福州——作者注）途远，又于南安县置武荣州······”两本志书的说法大致相同，异地复置可以称为“迁至”，迁址时间应为“久视元年”，而非“开元六年”，也就是说，迁址时间应为“公元700年”，而非“公元718年”。
（2）泉州城池始建于何时
《泉州古建筑》一书中说：“泉州城池始建于何时，旧志语焉不详。”随后该书作者通过分析，认为“开元六年（718）以前泉州已有城郭”。陈凯峰先生在“‘泉州古城’简释及启示”一文中胸有成竹地说：“最早建的应是罗城，即唐朝的武周时期久视元年（700），泉州治所（时称‘武荣州’）由今南安丰州迁至现今泉州市区（择泉州湾平原地区而置）时，始建的‘泉州城’，于唐玄宗开元六年（718）建成，但当时不称罗城，称‘唐城’”（详见《泉州建设》2000．（2）：27～29）。如果这一观点成立的话，泉州城池的始建时间正好是“复置武荣州”的时间（700），建成时间正好是“析南安东南地置晋江县”的时间（718）。“复置武荣州”的理由是“赴泉州途远”，在复置武荣州时建造城池，似乎是合理的。“置晋江县”的理由是“州治无县”，在州治已置、城池建成之时提请置晋江县，似乎也是合理的。关键在于得出上述结论的依据是什么？
我们不妨一起回顾旧志中那段“语焉不详的内容，《泉州府志（乾隆版）》中写道：“罗城相传为南唐保大中节度使留从效筑也（原文注：按唐天祜间。王延彬权知军州事，其妹为西禅寺尼，拓城西地以包寺，是其时已有城矣；又其前太和中．刺史赵柴治河通潮于城东南隅；贞元中，刺史席相重逢北楼，欧阳詹记；开元中，别驾赵颐正凿沟通舟楫城下，是城不自天祜保大间始也。岂前所建者后废不存欤？抑时久而失其传欤？）”。留从效所建的罗城，或为重建，或为扩建，但绝非始建。从“开元中，别驾赵颐正凿沟通舟楫城下”这句话来推论，与陈凯峰先生所说的泉州城池始建于“开元六年”是很接近的。但是，仅以此为据显然是不够充分的。
文章作者：关瑞民，陈力
选稿：何铂羽
校对：刘言
审订：黎淑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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