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
选择有所突破与创造的艺术命题
踢球时,白洁突破犀利、气质独特。执教后,她则兢兢业业、仗义执言。潮起潮落之后,白洁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现在,她是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官。当然,多年的绿荫征战,足球场上的回忆依旧藏在心底。恰逢女足世界杯,。
始终把握戏曲人民性的特征
青春里的爱情不需要任何物质背景。那时候的爱情,没有任何杂念,充满纯真善良。当白洁在爱情的种子里时,他遇到了张林,一个脾气单纯的年轻人。他们就像一堆干木头和火,他们可以随便生火。带着各种好奇,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小戏是小型剧目的俗称,是充分发挥戏曲本体特征的戏剧样式,最擅长在单纯的人际关系中开掘人性情感。小戏剧目的打造一直是戏曲创作的重要体裁形式,70多年来中国现代戏曲创作中涌现了大量小戏经典。此次国家京剧院以小戏创作来进行艺术突破,最重要的成绩是始终把握着戏曲人民性的特质,将普通人的精神世界进行了深刻细腻的张扬。三部小戏中的人物,基本是红军队伍中的普通战士,刘红根、周国才、白洁、冯康茹、谢梦溪、丁胜男、火雁等等,都是从最乡土的中国社会走到了红军队伍中;女兵们在长征路上遇到的徐解秀,火雁在幻觉中想到的家乡小伙伴、爱人桃花,也同样来自最普通的社会阶层。正是这些人构成了革命最终要依靠的社会基石,也构成了革命最终要服务的社会群体。因此,戏曲创作的立场就是从基层人民的视角来呈现他们眼中的军队、革命和中国共产党。
例如,《半条棉被》从老年徐解秀50年的回望思念,来透视三个红军女兵在寒冷的一夜给徐解秀这个山乡妇女播撒下的思想启蒙。4个人围着棉被叙说家常,展现了红军与生活在危机苦难中的百姓之间的关系。特别是谢梦溪走出个人情感的局限,把母亲临终前亲手缝制的棉被拿出来和大家共享,激发了每个人对自己与他人的重新理解。三个女兵从各自生活背景中,坚定了家国理想,即如唱词所谓“我们是工农红军,为了人民扛起枪,为天下穷人得解放,为天下穷人做主张;为劳苦大众谋希望,救劳苦大众出危亡。这就是我们的信念和理想,让人民过上那吃饱穿暖人人平等的好时光”。而徐解秀在含泪接下半条棉被时,真切地感触到了“红军和共产党是有一条棉被也要剪下半条给老百姓的好人”,一句“好人”来自于质朴的价值判断,更来自于走出懵懂后的觉悟。
一个女孩子没有多少青春,我,白洁,想每个女孩就该在有限的青春时光中做一件让自己难忘的事情,于是我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其实说白这场旅行不是真正的旅行而是疗伤之旅,分手后我一个人昏昏沉沉了很久,看到各位。
这种小中见大、由社会普通个体到革命英雄的升华,正是革命现代戏重要的表现内容。张曼君导演和整个团队把握中国戏曲作为“剧诗”的本体特征,充分运用中国传统艺术对于“象”的多义性,紧密把握剧本描写和呈现的“形象”,让普通个体按照其特定的性格个性来组成特定的人际关系,突出具有情节张力的戏剧性。同时全面调动舞台手段,让舞台空间中的物质存在形成可以表达情感的“物象”。《半截皮带》中昂扬站立的红军群像,《半条棉被》中徐解秀手捧棉被与红军女兵剪影的对望,《军需处长》中犹如山峦峰岭的火雁,在舞台上成了“革命”“红军”“人民”等词汇的形象表达。当然,张曼君最终将这部作品指向的“精神”,用舞台诗意的流露,转变成诉诸观想的“意象”,营造出独特的剧场空间的舞台境界,即《文心雕龙》所谓“后使之宰,寻声律而定墨;独照之匠,窥意象而运斤”。这种交织在色彩变幻、情感充溢与形象变化的舞台,让该剧主题以及表演、音乐、群体调度的整体呈现,显示出独树一帜的艺术匠心。
父亲佟振军是市交警大队的警察,母亲白洁是在图书馆的工作,他还有一个姐姐。在佟大为记忆中,童年时刻就是在那一天,彻底发生反转。1985年,父亲在外执行公务时与一辆卡车相撞,被撞飞十多米。由于脑颅损伤严重,父亲成了植物人。这一年,佟大为。
三部小戏原来只是三个独立的篇章,在创作过程中,小戏里融入了大戏的思维,小戏也从连缀体变成了近乎浑然的一部大戏,集中地张扬一个带来民族解放的党与军队,曾经与人民、民族和国家所缔结的承诺初心。这部作品在初上舞台所显示的艺术成熟度,让观众相信这部作品在迈向艺术高峰过程中的接近度。而这除了张曼君导演集数十年艺术积累之功给与的艺术再现外,还来自国家京剧院优秀的演员群体。由国家京剧院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袁慧琴带领的演员团队,荟萃了该院三个团队的优秀青年艺术家,用京剧“一棵菜”的精神和国家京剧院建院之始就确立的京剧现代化的艺术理想,展示出这个国家级团队强健的艺术活力。他们在创作中呈现的艺术初心,当然也是京剧人、戏曲人在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中,用雄厚的艺术传统、不拘的现代创造和雄浑的浪漫格调,对党、对祖国、对人民、对英雄的热情讴歌。
王馗: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戏曲研究所所长
原刊于《人民日报》2018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