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阅读了一本温暖的影像图集——《家庭日记——森友治家的故事》。
这本书的作者森友治,在写这本书的若干年前曾因突发心脏病入院抢救,最终转危为安。从那一天开始,他更加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并用相机记录下了若干年间妻子、两个孩子和爱犬琐碎温馨的生活。
这些照片被“不甘寂寞”地发布在他的博客上,因其“毫无雕饰,至真、至纯、令人怦然心动”被广为流传,日均访问量达到7万次,并获得了“日本2006博客大奖”摄影大奖。
书封上八个字带给我许多遐想——所谓幸福,莫过如此。我追随者这句话翻阅完整本书,轻叹之间,仿若看到家庭从无到有、从一个娃到两个娃的相似过往。
这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因为有了家人忙碌的身影,即便是孩子们令人崩溃的“捣蛋”事件,若干年后追忆起来,仍然令人不禁莞尔。
每个人都拥有一部时间账本,有些人善于整理,并保存“痕迹”——照片、文字、或其他某种形式,时间被定格下来,清晰可见。
而更多的人遗忘了账本的存在,兀自向前奔跑,看上去争分夺秒,只不过当了时间流逝的鸵鸟,连回忆也变得空洞和苦涩了。
我们能做的,是在时间消失前,捕捉它们稍纵即逝的“身影”。
1.时间在这,温凉如丝却也能灼身
因为忙碌,我们总是触摸不到时间。生活越是紧凑,时间越是做游戏般隐藏起来。
这本书带给我的最清晰的感受是“时间来过,刚刚离开,桌上的茶还是温的。”
令我喷笑的影集中,有大女儿小海表演的杂技——两只吸管插入鼻孔,用力将气顺着吸管推入水杯中,之后安心微笑,有小儿子小空脸扣在小碗里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搞怪模样,也有爱犬豆豆被送到宠物店修剪指甲,一脸绝望表情地望向窗外。
我也是喜欢跟拍子女的妈妈,手机内存经常预警满载——即便已经备份在云端,仍然不舍得删除。
我曾经做过最疯狂的事情是记录了女儿从出生到一百天的日记,每天拍照、写文留念。那时日夜颠倒,状态不佳,但害怕错过孩子成长的心让我不敢停歇。
——那是无数个夜晚,老人孩子睡下后,我在网上寻找教程自学的成果。
很多朋友说,连觉都睡不够,哪还有心情整理照片?的确如此,但爱让我不敢懈怠。有一段时间,我趴在网上,看摄影大咖的作品,感叹长枪短炮的魔力展现。虽然减少了睡眠时间,却是我一天最放松的时刻。
和现在照顾俩娃同时运营公众号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回味久长,也不会感觉疲惫了。
看着书中一幅幅妙趣横生的照片,仿佛再一次回到自己当“狗仔队”的模样,不论孩子在做什么,都尾随其后,趁机咔嚓几张。然后对着后期几百张照片中精心挑选的几张精彩瞬间痴痴的傻笑。
有时感觉父母对子女的爱很盲目,没来由,像涌动的泉水。
当看到作者为孩子拍摄照片的心路历程,忽然理解了当年的自己——我眼中的你光彩夺目,我舍不得一个人独享这份喜悦,我愿意用影像记录下感动的瞬间,与大家分享。
这份爱,厚重而踏实。
2.愿变成一块石头,守望着我已经看不见的小船
书中用照片的内容划分了小家成长的几个阶段——是一个不断添丁的过程。
妻子孕期平淡的午后的背影,虽是静止的画面,却透着一份莫名的紧张和期待。
儿子小空到来后,熟睡安静的脸庞的另一侧,是傍晚夜色托起一面笼罩了落日余晖的云彩。
而我最喜欢的一张,也是被作者用来当做封面的照片,是两个孩子和爱犬坐在长桌上的合影——长桌是一家人活动的中心区域,可以吃饭、绘画、游戏等——姐姐小海有镜头感地扮成乖乖女,弟弟小空却忙着给“正经”端坐的豆豆整理脖子上项圈。
他们以及长桌摆设都是家的核心。父母为之操劳、布置、关照的就是这些目力所及的人和事情。
我忽然理解了作者的本意:在家中,爱从来不是奢侈品,而是一个眼神、一次陪伴、一餐美食、一份等候……爱,在每个人的感受里,在自然的流露中。
正是这份平淡的爱滋养着一家人,守望着彼此成长、变老、消逝。
最真实的,莫过于这平白无奇的时光剪影了。
3.做一个普通但却努力的人
“就像漫步海滨沙滩时每一个袭来的浪花都与众不同一样,看似平淡的每一天也一定会在不知不觉间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的确如此,不知不觉中姐姐小海要上学了。
这些瞬间我再熟悉不过了,涵老大也曾有过相同的踌躇和难为,那时我站在母亲的角色,觉得她未免有点小题大做。
而今,当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忽然理解了孩子当初面临的压力,这和成人换了一份新工作的压力无异,如果可以回到从前,我希望多抱抱她。
那个吃冰凌的小女孩渐渐长大,硕大沉重的红书包渐渐便小、轻盈。
文末,作者为亭亭玉立的小海拍了一组写真,海天一色的背景下,小海穿着深灰色的大衣,背对阳光,日光温柔地从身后拥抱着美丽的女孩,让她面部的微笑镀上了金边儿。
女儿大了,再不是那个因为弟弟抢吹了生日蛋糕,惊讶得要哭的小姐姐,也不是那个在阳台画画,笔散落一地显得沮丧的小画童,时光就这样在指缝间溜走。图片闪过的几秒,在生活中却是秒针滴答转过的若干年。
而那个出生后只会睡大觉的小空,不再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不再半趴在桌子上瞌睡、一屁股坐在雨水里发呆、看到姐姐贴了创可贴也要在相同位置贴创可贴了,而是“变本加厉”的努力破坏家中悬挂的装饰布艺“毛球”、坐在拉开悬空的抽屉里看电视、睡觉抢占姐姐的地盘……
我总说,如果成人感觉时光原地打转,一定不要相信自己的错觉,去看看孩子,身高尺上节节高的数字,还有一季季穿小的衣物。
你现在认为的一切关于孩子的琐碎烦扰,将来都可能成为梦中企盼的温存瞬间。
这句朴实的愿望,一语道破了家庭存在的意义——为家人建造一个避风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家相濡以沫,从容地面对时光的流逝。
前几天回答一个问题,你如何面对生活?
我写:平平淡淡地度过,朝着自己认定的方向努力,至于能不能成功无需太在意,过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最近为了陪孩子们健身,我放下了喜爱的书本和写作,每天晚上奔跑在3公里目标的道路上,我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反而坦然接受了不同年龄赋予我的责任。
不浮躁,慢慢来,就是我当下最该保持的心态了。
如同作者仍然会用相机记录生活中偶遇的每朵浪花一般,我也会继续我的平白生活,真实快乐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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