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去年北京保利秋拍“逍遥座”斩获白手套后，这别开生面的家具盛宴又即将为我们带来新一轮的感官体验和未完待续的精彩。
是次春拍《逍遥座》专场，甄选「十面灵璧山居」藏重要明式家具15件，数量虽少，却件件精稀、流传有序，从中可清晰捕捉到「十面灵璧山居」这位北美神秘私人藏家的品位与艺术修养。
上世纪80年代，自创纪录地以121万美元入藏明代吴彬《十面灵璧图》后，在埃斯肯纳齐、马克斯·弗拉克斯等一流经纪人的协助下，「十面灵璧山居」开始收藏中国古典家具，对于艺术品的选择，他始终自有一套极高的标准。此次春拍，亦可感知其所藏之物的更多面向。
细观专场中的这些家具，既有博物馆级藏品、名家旧藏，也有能代表明式家具极高设计造诣的经典之作。而对新藏家来说，亦不妨从精致的小型家具入手，展开对明式家具的追寻。要知道，这样充满诱惑的估价，连笔者都难免动心。
原加州中国古典家具博物馆旧藏二例
▲ 原美国加州中国古典家具博物馆内景
1996年，一场影响全球古典家具收藏的拍卖在纽约佳士得上演，拍品悉数来自柯惕思先生苦心经营的加州中国古典家具博物馆。这是全球范围内第一次明式家具的专场拍卖，上百件中国古典家具100%成交，且成交额远超预估价。过去二十年，在拍卖会或者市场上，许多中国古典家具博物馆的藏品重新出现，再次回到镁光灯下，今年保利春拍就让人欣喜地发现了其中两件。
LOT 5433
明晚期 黄花梨带屉板平头案
长 73.3 厘米 宽 39.8 厘米 高 74 厘米
RMB: 400，000—600，000
备注：
1.纽约佳士得，1996年9月19日，编号29。
2.原加州中国古典家具博物馆旧藏。
3.北美十面灵璧山居旧藏，编号CH104。
出版：
1.王世襄：《明式家具萃珍》第86、87页，编号 42，Tenth Union InternationalInc. 美国中华艺文基金会，1996年。
2.中国古典家具学会：《中国古典家具博物馆图录》第96页，编号45，Tenth Union International Inc. 美国中华艺文基金会，1996年。
1990年初，当原加州中国古典家具博物馆找到这件平头案时，公诸于世的同款范例还非常少，后来许多类似的案子陆续出现，其中以黄花梨做的居多，其次有紫檀、铁梨木、鸂鶒木、榉木制者，制式皆大同小异，但这件既高雅又文气的款式令时任馆长柯惕思先生记忆犹新。
大部分的这类小案，尺寸大小相似，案面长度从 72 ～ 75 厘米不等（此案长73.3厘米），更长者可达90余公分，产地似乎都来自江南或苏北地区。
对其功用，濮安国先生曾在《明清家具鉴赏》一书中写道：“这类桌子当时在苏州地区曾广为流行，是文人书房中常用来摆放书籍或安置文房用具的。” 但这样的小案子其实是多用途的，如宋画（传）刘松年《西园雅集图》和萧照《中兴瑞应图》，画中均有一带屉板案几，屉板上都是空无一物，焚香的用途却是一目了然。但无论作何用途，其优雅的姿态都能营造出优雅的氛围。
左：宋（传）刘松年《西园雅集图》
右：宋 萧照《中兴瑞应图》
LOT 5443
清早期 铁梨木镶大理石鼓腿膨牙罗汉床
长 214.6 厘米 宽 118.1 厘米 高 88.9 厘米
RMB: 1，500，000—2，500，000
备注：
1.纽约佳士得， 1996年9月19日，编号21。
2.原加州中国古典家具博物馆旧藏。
3.北美十面灵璧山居旧藏，编号CH103。
出版：
1.王世襄《明式家具萃珍》第104、105页，编号50， Tenth Union International Inc. 美国中华艺文基金会， 1996年。
2.中国古典家具学会，《中国古典家具博物馆图录》第18页，编号9，Tenth Union International Inc. 美国 中华艺文基金会，1996年。
3. Curtis Evarts：Ornamental Stone Panels and Chinese Furniture，Jonrnal ofthe Classical Chinese Furniture Society，P. 20 Spring，1994。
这件铁梨木罗汉床是博物馆结束前最后获得的藏品之一，据柯惕思先生回忆，虽然不是黄花梨或紫檀，但此床雄劲的造型以及原配的大理石围板吸引了他们当初的收藏欲望。
这七块纹路各异的大理石，被镶嵌在床围外框中的子框内，如同镶装册页一般，它们纹理极为丰富，幻化出天然山水、流水及流云的图画。
这种审美源自宋代，拜欧阳修、苏轼和米芾等历史人物的推广所赐，对那些具有天然画稿的片石，他们一再强调可以与伟大画家的山水画相媲美。
早期的镶纹石板家具很少能幸存下来。直到晚明时期，这种家具出现了，且主要在士绅和统治层级圈子里。明末匿名的《上元灯彩图》描绘了一场上元灯节市集，其中就包括一件镶石板的罗汉床。
▲ 明 《上元灯彩图》（局部）
这也呼应了文震亨在《长物志》中的评论：“大理石：出滇中，白若玉黑若墨为贵，白微带青黑微带灰者皆下品，但得旧石天成山水云烟如米家山水，此为无上佳品。古人以镶屏风，近始作几榻，终为非古。”
细观此床床座，造型甚为精彩，素冰盘沿，下方翻碗口线。打洼束腰，使得冰盘沿轮廓与膨出的牙板柔婉过渡。牙板膨出甚多，腿足以大料挖成往外扩张的弧线，形成香蕉腿，造型轮廓的加工爽利挺拔，如一刀而就，弧线如月似钩，显示出工匠手艺之娴熟。
同样造型的罗汉床紫檀制者见有两例，铁梨木制者仅此一见，虽珍贵程度不及紫檀，然正因如此，反得有铁梨木大料斫制，造型上要舒朗从容一些，雄姿英发，奔放而不失文雅。
马克斯·弗拉克斯旧藏四例
▲ 马克斯·弗拉克斯
作为一位受人尊敬的古董商、收藏家、专家及学者，谈到中国古典艺术及家具，马克斯永远是激情四射的：“收藏中国艺术/家具就像是魔法。”不仅多次著书立说，写就《中国古典家具私房观点》《士林典藏》这样的佳作，亦通过策划各类趣味与学术兼具的展览影响大众。此次保利春拍，有四件家具为马克斯旧藏，这不仅让人看到了他与「十面灵璧山居」与众不同的关系，更让这几件家具因有了名人效应的加持而变得瞩目。
LOT 5444
明晚期 黄花梨素围板罗汉床
长 201.6 厘米 宽 90.2 厘米 高 80 厘米
RMB: 3，500，000—5，500，000
备注：
1.马克斯·弗拉克斯（Marcus Flacks ）旧藏。
2.北美十面灵璧山居旧藏，编号MD3。
罗汉床是明式家具中的大型家具，黄花梨所制者本就不多，素雅洁净者更少。此罗汉床三面围子后高旁低，攒框平镶素板，以黄花梨自然优美的花纹为装饰，是中国古代文人素朴自然的美学观点体现。
后背中间设二竖枨，平镶三块心板，心板后又设穿带加固。值得注意的是后背三块心板之间的木纹走势贯通，不排除是一块长料截为三段后镶装。视觉上，因竖枨与心板表面平齐，两边木纹相衔接，形成了一气贯通的效果；结构上，前方两根竖枨和后方五根竖穿带，可以加固管束心板，并分散木板本身的应力，更加牢固。两侧围板较短，直接镶装独板心板。
座面下牙板与腿足以大弧弯相交，柔和自然，边缘起宽皮条线，以增层次。直腿足，末端内翻扁矮马蹄，牙板和两侧腿足腿足内侧，则采用挖缺做法，即将矩形腿足的一转角切去一块，形成断面为近“L”形的效果，这是早期唐代壸门大榻遗意，一般早期的家具上多见此做法。此处挖缺做法与矮小马蹄腿配合，形成轻盈灵巧的效果。
此罗汉床为较典型的苏作家具，简练清癯的造型甚为打动人心，应为古代文人书斋搁置，倦时小憩之佳器。从其造型特征和审美情趣来看，当制作于明末清初，不排除是晚明文人所用。
罗汉床因结构特殊，往往三面围子有修配等问题，如本品能完整保存者，实属罕见。目前所知的这种黄花梨素围板罗汉床，可靠的也仅十数张之数，市面上可以流通者数件而已。
LOT 5439
清早期 黄花梨方角柜（一对）
高 127 厘米 宽 82.6 厘米 厚 41.3 厘米
RMB: 1，600，000—2，000，000
备注：
1.马克斯·弗拉克斯（Marcus Flacks）旧藏。
2.北美十面灵璧山居旧藏，编号MD16。
出版：马克斯·弗拉克斯（Marcus Flacks）《中国古典家具集藏（五)》 编号11，2002年春。
展览：《中国古典家具（五)》，马克斯·弗拉克斯（MarcusFlacks），纽约，2002年春。
这对黄花梨小方角柜是明式家具简约、文雅、含蓄等审美特征的极佳体现，可储纳物品，又可在上方摆放器具，室内随意安设，甚为合用。
柜顶平整，面心稍落膛，不见槽口，显然原即为方角柜，没有顶箱。门框平素，镶装花纹相对的双拼板门心。卧平安装富有装饰意趣的矩形铜合页、菱花形铜面叶及倒垂如意形吊牌。铜锁鼻安装在柜内横枨上，透柜门框而出，这种结构益处有二：一是穿铜销上锁后比直接面叶上设锁鼻要牢固；二是透穿的锁鼻也起到固定柜门的作用，可以卡住关合后的柜门。腿下侧、侧山下及柜背下方均设刀牙板，牙板曲线柔和而悠扬，牙头修长如柳叶。
LOT 5440
明末清初 黄花梨罗锅枨春凳
长 134 厘米 宽 46 厘米 高 48 厘米
RMB: 150，000—200，000
备注：
1.马克斯·弗拉克斯（Marcus Flacks）旧藏。
2.北美十面灵璧山居旧藏，编号MD33。
春凳是明式家具中少见的品类，名为春凳，实际功能多样，既可作坐凳，又可横卧小憩，以此凳造型来看，板面还可作放置物品之用。
刀牙板案式结构的家具，侧面多为双枨，单罗锅枨者甚为少见，但无不精彩，类似样式者，画案见有数例，春凳为仅见，况乎刀牙板春凳本就少有，更觉其珍罕。
此春凳以黄花梨做板面，边框木纹顺直，板心双拼，为一木对开的两板对调斜拼而成，是一种合理利用材料的做法，常见于早期黄花梨家具之上。腿下杉木穿带，附销钉，显示这是江南地区制品。
LOT 5437
清 黄花梨竖櫺格箱笼
长 35.9 厘米 宽 38.1 厘米 高 58.7 厘米
RMB: 150，000—200，000
备注：
1.马克斯·弗拉克斯（Marcus Flacks ）旧藏。
2.北美十面灵璧山居旧藏，编号MD50。
箱笼原指盛纳衣物的竹藤等质器具，后泛指可轻便携带的中小型庋具。古画中见有一种茶橱，为古代室外饮茶时用以携带茶具者，大小相符，造型相近，此箱笼也可是这种用法，内里裱绢、纸，即可充茶橱之用。
左：宋 赵佶《文会图》中的茶橱
右：明 谢环《香山九老图》中的茶橱
门上方中设竖枨，界为左右两具抽屉，门下方设通长抽屉，上下均以竖棂格为抽屉面。横枨与腿足交接处，皆包以铜饰件，其中上下层处侧面的铜饰件装垫片，附圆吊环。从尺度看，放置案头陈设，亦无不可。
设计之魅
▲ 明 闵齐伋（绘刻）《西厢记》
谈论明式家具，总是围绕造型、结构、纹饰、工艺、历史等，这的确是必不可少的几重因素，但在我们看来，实际上这就是一种“设计”。此次保利春拍，《逍遥座》专场中另有四件家具设计感尤强，无论是大围屏各处丰饶的图饰、四出头椅简繁得当的协调，还是展腿桌因细节而勾连出的结构美感、香桌隐而不现的抽屉设置，都在传递明式家具的设计魅力。甚至因为这样的设计，让人联想到其具体的空间指向。
LOT 5445
清早期 黄花梨螭龙纹围屏（十二扇）
每扇高 304.8 厘米 宽 55.6 厘米 厚 2.7 厘米
RMB: 6，000，000—8，000，000
备注：
1.纽约佳士得，1998年9月16日，编号126。
2.埃斯肯纳齐（Eskenazi）旧藏。
3.北美十面灵璧山居旧藏，编号EK29。
屏风是我国家具中历史最悠久的家具品类，自周代已有，绵延数千年，从未中断。围屏至迟在魏晋时已见使用，唐时则以六曲屏风最为常见，此后不断发展变化，明代则以大型十二扇屏为流行，搁置室内外，既可作隔断之用，又可裱糊书画，具有很强的装饰效果。所见围屏，几乎无一不佳，但是如本例如此完整，工艺如此精湛者，甚是难得。
此套黄花梨围屏尺寸甚巨，共十二扇，五抹式，上方和中腰处的绦环板透雕螭龙捧寿纹，裙板则雕刻为更为复杂的群螭捧寿纹。雕刻刀法精湛，布局繁密得当，层次丰富而线条流畅，螭龙身姿夭矫，栩栩如生。两端的两扇屏，竖向又镶装螭龙博古纹绦环板。下方饰以壸门牙板。
屏心较为特殊。围屏屏心一般多置棂格，一面裱纸质、绢质的绘画或书法，另一面是墨题贺词，或是嵌题写书法赞语的大漆板。但是经过二三百年时光后，今天我们看得到的大多数围屏的屏心上已空空如也，开出“天窗”。本套围屏在传承中，有心的收藏者对屏心的空间做了再设计制作，装上扇活，四角以铜件固定。其中间攒接灯笼锦纹，以横竖双棂格与海棠形木构件相接，成为新的装饰，形态舒朗有致，与屏风整体相得益彰，加强了展示功能。它也为各类“天窗”围屏的再处理做出了示范。
大围屏富有强烈的夸耀社会地位、炫示财富能力的作用，材料耗费颇巨，多出自有通商口岸之便的福建地区。由于大量的三米多高的材料今天已很难见到，诺大的仿古家具产业中，几乎无人染指此类器物的制作。由于它的价值符号十分明确，炫耀性强烈，材料的物理价值和工艺价值颇高，一直是收藏者不可或缺之物。
▲清 殷奇《cg册页》
LOT 5435
明末清初 黄花梨麒麟引凤纹四出头官帽椅
座宽 65.4 厘米 座深 49.5 厘米 高 107.6 厘米
RMB: 1，200，000—1，800，000
备注：
1.纽约佳士得，2001年10月16日，编号277。
2.埃斯肯纳齐（Eskenazi）旧藏。
3.北美十面灵璧山居旧藏，编号EK87。
这是一件造型甚佳的四出头官帽椅，且是罕见的样式，体现了明式家具洗练挺拔的风骨，靠背板的装饰又属秾华风格，繁而不乱，优美如雕塑般的联帮棍与之呼应，文雅之中又增贵气。
此椅尺寸甚大，比一般的椅子宽七八厘米多，兼以用材甚细，腿足仅2厘米左右，取得了舒朗大方的效果。
靠背板甚为精彩。三攒式。上方圆光，内浮雕丹凤朝阳纹，杂以牡丹装饰。下方长方委角开光，内浮雕麒麟纹，尚有万历时期龙纹特征，说明此椅制作时间离此不会太远。麒麟身披鳞甲，腿足根部有火焰翼，麈尾高扬，前腿一足提起，一足直立，后腿半曲，作欢腾跳跃状，甚为喜庆。
麒麟旁有夭矫古松，远方云朵托着山峦，上方祥云拱日，下方散布火珠、如意、犀角、珊瑚等杂宝，一派海晏河清、盛世瑞象。亮脚牙板甚高，壸门式，两边卷草纹，上面浮雕回首螭龙，若浮空而行，夭矫非凡。此椅图案雕刻手法细致大方，层次分明，物象准确，与竹木牙角小件雕刻手法相类，是大器细做的典范。
联帮棍为宝瓶式，上为竹节纹。一般这种宝瓶竹节式联帮棍是早期高古家具上常见结构，凡黄花梨等硬木家具中所见者，无一不佳。座面冰盘沿中间突出一道棱线，两边为弧形状，为江南俗称的“文武线”，甚为遒劲。腿足间前方装窄素直券口牙板，边缘起细线强调轮廓，更觉空灵秀美。
LOT 5434
明末清初 黄花梨卷草纹展腿式条桌
长 94.6 厘米 宽 61.6 厘米 高 79.4 厘米
RMB: 1，000，000—1，500，000
备注：
1.纽约佳士得，1993年12月2日，编号 147。
2.北美十面灵璧山居旧藏，编号FR425。
展腿式是一种造型较为特殊的家具，常见于桌、几，顾名思义，即言其形如矮桌内接圆腿加高的效果，腿足上方内缩，下方展开，故名。至迟元代已经有展腿式的家具，就造型而言，展腿式家具应该是自折迭腿的高低两用家具发展而来。
此桌矮而阔，以质朴敦厚见长。较为奇特的是束腰上方做一圈凸棱，使得冰盘沿的压边线也如同收进的矮束腰，形成上下两层束腰的效果。
牙板与腿足交圈，腿足做成展腿式，两节状，其实为一体雕成。上部三弯式方腿，末端外撇，雕花叶装饰。腿间设罗锅枨相连，罗锅与腿足相交线条柔和，与腿足圆转曲线走势相接。如此一来，牙板、腿足、罗锅枨围合成变体如意形开光。
LOT 5441
清早期黄花梨罗锅枨香桌
长 71.9 厘米 宽 39.4 厘米 高 82.9 厘米
RMB: 1，000，000—1，500，000
备注：
1. 纽约佳士得，1999 年 9 月 16 日，编号 66。
2. 埃斯肯纳齐（Eskenazi）旧藏。
3. 北美十面灵璧山居旧藏，编号 EK43。
香桌造型为所谓的“假四面平式”，即类似四面平式粽角榫结构，但桌面微微喷出几毫米。这种样式的条桌，造型基本相近，然细节变化又各不相同，呈现出或拙朴，或轻灵，或娟秀，或硬朗的不同效果，此桌则以灵秀见长。
轻巧袖珍宝
明式家具中有一类甚为讨喜，即小型家具。小型家具虽小，却五脏俱全，工艺的严苛程度有时甚至要超过大型家具。又因其极度实用，占据空间较少，故深受藏家追捧。而对新藏家来说，能够从小型家具着手，购藏「十面灵璧山居」的一件旧藏，不啻为一种上佳选择。
LOT 5431
清 黄花梨小翘头案
长 36 厘米 宽 12.7 厘米 高 12.1 厘米
RMB: 80，000—120，000
备注：
1. 纽约佳士得，1997 年 9 月 18 日，编号 23。
2. 罗伯特·P·皮卡斯（RobertP.Piccus）夫妇旧藏。
3. 埃斯肯纳齐（Eskenazi）旧藏。
4. 北美十面灵璧山居旧藏，编号 EK3。
小翘头案，黄花梨制成，独板为面，纹路极佳，如三山浮水，周匝涟漪层层，显是匠师刻意挑选而成。两端平接翘头，翘头高扬，如翼斯飞。腿足末端外撇，形成所谓的“香炉腿”。腿间镶装挡板，上浮雕西番莲纹。
这种长三四十厘米，高宽十余厘米的小案， 家具领域习惯称为“案上几”，有说是制作大案的模型，有说是盛放炉、瓶、盒三式等杂物的小供案。小案由于陈设方便，可以随意摆放案头，故一直深受收藏家青睐。此小翘头案显现出典型的福建家具造型特征，小器大做，精致可爱但气势雄伟。福建地区常见大型翘头供案，造型与比例的处理方式，与此小案甚近。
LOT 5432
明晚期 黄花梨药箱
长 83.2 厘米 宽 45.1 厘米 高 85.7 厘米
RMB: 200，000—300，000
备注：
1. 纽约佳士得，1993 年 12 月 2 日，编号 149。
2. 北美十面灵璧山居旧藏，编号 FR426。
黄花梨药箱，造型素雅洁净，将黄花梨优美的纹路显现无疑。名为药箱，实际是因为其抽屉众多，类似药店所用的橱柜，其实功用不尽然都是盛放药材，而是多用来放置文房诸器、书册、珍玩，无一不可，偶尔也放置一些极为珍贵的药材、丹药，是古代文人日用之中的收纳箱，或可名文具箱。
打开此药箱箱门，可见里侧奇巧的结构，以横竖枨界为大大小小的20格，中间一格空敞，装曲线柔美的壸门式券口牙板，多是用来放置佛像或药王像等。周匝19具抽屉，或高或矮，或长或短，大小变化，甚便贮纳各式器玩。抽屉上亦设白铜垫片、“凸”字形吊牌，因铜鼻凸出，故柜门关闭时其穿带若有与铜鼻抵牾处，挖凹槽以纳，甚是合理。
LOT 5438
清早期 黄花梨小顶箱柜
高 95.5 厘米 宽 47.8 厘米 厚 25.9 厘米
RMB: 350，000—450，000
备注：
1. 纽约佳士得，2009 年 3 月 18 日，编号 373。
2. 亚瑟·M·赛克勒（Arthur M.Sackler）旧藏。
3. 北美十面灵璧山居旧藏，编号 CH254。
黄花梨顶箱柜是较为常见的品种，然此顶箱柜高不及一米，属于迷你型顶箱柜，甚为罕见。
因其尺寸甚小，故而不必完全遵循大顶箱柜的做法。正面观察，与一般顶箱柜做法相同，然从侧面观察，又有变化，顶箱处因尺寸甚小，不再采用常见的攒框镶心做法，侧山与顶面直接以燕尾榫相接，是箱、盒等交角板状材料常用结构。后背板以软木制成，披麻挂灰，髹深红色漆，一丝不苟。
顶箱柜是北方尤其是北京地区常用家具，此小柜或为炕上使用的小炕柜，或为案头陈设的小文具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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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保利2019春季拍卖会
《逍遥座——十面灵璧山居甄选重要明式家具》
预展
5 月 31 日—6 月 4 日
全国农业展览馆
拍卖
6 月 5 日—时间顺延
北京四季酒店五层A厅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