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星璀璨的俄罗斯文学长河中,苏联文学是一段特殊的时期。批评者认为,苏联文学受到了太多文学因素之外的限制,即便有过赫鲁晓夫时期的“解冻”,还是无法从根本上实现文学内在的独立性。苏联文学其实也不乏《静静的顿河》《生活与命运》一类的大师级作品,保尔和冬妮娅黄段,但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在艺术价值上的确备受指摘。
尽管如此,《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仍然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这不仅是从文学史层面的定性,更在于后世应当将其视为那个特殊时期的社会症候,从解读保尔•柯察金的故事来观察历史与社会。这种文化政治学层面的思维方式,其实在中国也屡见不鲜,但在针对苏俄与早期苏联文学的文本时,却往往失去了锋锐的视角。
情节概述:保尔与冬妮娅:在一次钓鱼时与林务官的女儿冬妮娅结识,互生好感,但为了崇高的革命理想,他与他深爱的初恋情人冬妮娅产生了感情上的裂痕,最终,他不得不牺牲了与冬妮娅的爱情。保尔与丽达:保尔在铁路工厂任团委。
“冬妮娅跟他并排走着:‘老实说,我真没想到你会弄成这个样子,难道你不能在现在的政府找一个比挖土好一点的差事吗。我还以为你早就当了委员或是什么同样的职位了呢,你的生活怎么搞得这样惨呀。’保尔站住了,惊奇地看了她一眼:‘我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这么酸臭。’他想了一想,才找到了这个比较温和的字眼。冬妮娅的脸红到了耳根。‘你还是那么粗鲁。’‘不,说实话,我的粗鲁比你的所谓礼貌要好得多。两年以前,你还好一些,那时候你还敢跟一个工人握手,现在的你浑身散发着卫生球的气味,说句老实话,现在我和你已经没有可说的了。’”
冬妮娅和朱赫来,冬妮娅是保尔的初恋,朱赫来的启发和教育对保尔的思想成长起着决定性的作用。1、冬妮娅 保尔初恋对象,是一个林务官的女儿;纯洁善良,美丽动人。她曾把《牛虻》这部小说介绍给保尔看。这部书启发了他的。
这段经典的重逢,让期待他们美好初恋能修成正果的读者心都碎了,然而奥斯特洛夫斯基设置这般情节,并不只是从爱情层面考虑,而是根据官方的“指导意见”,书中人物命运需要符合各自的阶级地位。奥斯特洛夫斯基的本意,大概是想借机批评冬妮娅及其所处阶级的堕落,并凸显保尔作为“新人”的近乎圣洁的精神。但当“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俄罗斯文学重回世俗精神,人们才悟出其中的别样意味。
其实保尔的本质并没有变,起码在小说中没有像同为战斗英雄的杜巴瓦一样变质,但冬妮娅却从一个天真的少女幻梦中走出,而早年她与保尔所谓的志同道合,其实是一段软绵绵的、自以为是的关系。出身富贵而从未感受过社会残酷的冬妮娅,对《牛虻》这种小说感兴趣,并喜欢上了穷小子保尔,不仅是因其善良,更是出于一种无知。越是养尊处优的温室之花,越容易对整个世界产生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过早经历现实残酷磨砺的人,有可能成为出淤泥而不染的真正的善者与强者,也可能过早地被世态炎凉侵蚀,告别理想主义的思维方式。
保尔柯察金——冬尼娅(初恋情人)、丽达(保尔的真爱,优秀的共产员)、达雅(妻子)。
无疑,保尔是前者,冬妮娅被保尔身上的英雄气概与理想主义光环吸引,如飞蛾扑火一般,与他陷入一段纯粹的感情。但是,随着世事的变化,冬妮娅逐渐走出了少女的幻梦,她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超越阶级的爱与事业,并以此推演保尔的命运——可惜,现实让她的预设落空,为了解放事业出生入死的保尔竟然没有得到一官半职,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保尔执拗的态度,更加剧了她的失望。
《钢铁是怎么炼成》里保尔的初恋情人叫冬妮娅-一个富家女,他钓鱼时候结识的,后来保尔参军,思想差异大而分开!因为阶级不同、志向不同,冬妮娅不愿参加革命而分开了。冬妮娅的结局没死,她嫁给了一名铁路工程师。
如果在一个所谓的“超稳态社会”,冬妮娅向现实妥协后的“成熟”属于社会常见现象,但冬妮娅面对的是一个旧秩序瓦解、新秩序未成的换代社会,其观念难免与保尔及其背后的政治话语格格不入。上海大学蔡翔教授在《革命/叙述》一书中,曾谈到革命新人的“对象化与内在化”的问题,大意如下:通过秩序的更迭与利益的再分配,新的国家“主人”实现了自我与社会的一体化,而且“一切内化为我们自身的一部分,并在表述上也被身体化”。在“主人”获得内化可能后,其主体性也会无限膨胀,但这难免会带来一个问题:无限膨胀的主体可能会削弱其阶级意识。这是从“新人”群体内在竞争角度来谈的,新的国家话语掌控者在内部会形成新的规则与秩序。用蔡翔教授的话来说,就是“荣誉的形式必然会区分出先进和落后,先进又必然构成对落后的压抑”。一旦这种有秩序区分度的现象固化下来,就会产生新的官僚秩序,但这必将不再符合“新人”的圣洁形象。
第一次 保尔的初恋冬妮娅,两人不论贫富不论阶级的恋爱。但因为保尔成为一位布尔什维克后,因不满冬妮娅的一些资产阶级行为而分手。第二次 保尔爱上了共产党员丽达,但因为保尔一次的“死”悲痛欲绝,后嫁为人妇。第三次。
其实,保尔重逢冬妮娅时,面对的就是这种“新人”圣洁形象与世俗形象之间的矛盾。在冬妮娅看来,保尔作为胜利者,理应成为掌控话语权的“新人”,就像她自己得到的家庭荫庇,也属于“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情况。但冬妮娅不懂的是,自己已经渐渐放弃了天真少女的痴心,保尔却还是那个牛虻式的年轻人,他的牺牲仅仅是牺牲,却没有因此进入新的话语秩序创建者的行列。但是,也正因此,才凸显了保尔作为文学角色的理想主义价值,并被官方认可。保尔正是他们希望塑造的“新人”,并借助文学的力量为新政权论述合法性,从而动员与感召更多身处热血岁月的年轻人。(黄西蒙)
保尔也觉得冬妮娅跟别的富家女孩不一样,他们都感受到了朦胧的爱情。但保尔意识到他留在冬妮娅家会连累自己的恋人,便毅然离开了,后来保尔在朋友谢廖沙的影响下参加了红军。一次参加工友同志的聚会,保尔因带着穿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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